【多面人生】（１－４）

　　　　　　　　　　　　　　　　（一）
　　刚上大学的时候，李刚脑子里只有考研，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思考研了。
　　李刚的家住在太行山里，每天上学要走很长的路不说，学校简陋的像是鬼屋
几间红砖搭建的草房，窗户更是没有一扇完整的，没有玻璃，就用塑料布煳住，
难免破损，风一吹，破损的塑料布迎风飘扬。
　　桌子黑乎乎的，黑漆早已磨掉，露出凸凹的纹理，这凸凹的纹理，又被孩子
们黑乎乎的小手抹平。不大的桌子上刻满了字，大大小小，深深浅浅，要是不在
本子下面垫上课本，是根本没法写字的。
　　这还不算，最严重的情况是没有教师，好不容易找来一个，一听说外面厂里
招工，立刻就放下教鞭当工人去了。山里人，穷惯了，整天都在发愁生计，无论
男女老少，都被穷字压弯了腰。
　　上高中的时候，班里就剩下了李刚和张娟两个人，李刚的父亲常年在外打工
家庭条件好一点，张娟就没这么幸运了，虽然每次考试她的分数总是要比李刚高
可在高招前，张娟还是退学了，明知道考上了也没法上，还费那个钱考什么啊。
　　李刚报考了ｘ市的师范学院，一是他想当教师教山里的孩子，再有就是ｘ市
离家比较近，各方面可能会方便一点，要是报考到外市的话，各种花销肯定是要
比这边大的。
　　李刚的母亲走遍了整个村子为李刚筹学费，东家五块，西家五块的筹够了李
刚的学费。
　　学费是够了，可生活费呢？村子实在是筹不到钱了，村子出了个大学生，这
是多么大的喜事啊，村民们也盼望着李刚大学归来，可实在是凑不出钱了。
　　李刚交了学费，身上就只剩下三十块钱了，他和饭馆的师傅商量了下，他每
天在开饭前提前五分钟下课，到饭馆帮着打工，换一顿免费的午餐，饭馆本来是
不缺人的，饭馆老板看他可怜，就答应了。
　　这样的生活维持了一段时间，李刚在学校的超市找了份差事，每天晚上下了
晚自习，李刚在超市帮着卖东西。
　　老板是个很不错的人，该给李刚的一分都不会少李刚的，渐渐的，李刚的家
人即使是不给李刚寄生活费，李刚也能过的很好了。
　　大二的一个下午，李刚正坐在学校的亭子里看书，不一会儿又来了个和他一
样，一看就知道是从穷地方出来的女孩，她皮肤黝黑，身体干瘦，动作幅度很大
不像城里的女孩，身子都像是粘在了一起似的。
　　她虽然坐在李刚的对面一个字都没和李刚说，不过还是影响到了李刚。
　　李刚一直觉得她在看自己，注意力变得越来越涣散，最后竟不能看书了。
　　李刚虽对男女之间的事不是很了解，但也略知一二，他平常也能和学校的其
他女生很自然的交谈，可是现在，他略知的一二却在他的内心变得膨胀并且翻江
倒海起来。
　　周末的校园，市里的学生都回家去了，不是市里的也都到学校外面玩去了，
偌大的花园，只有李刚和对面的女孩两个人。
　　李刚想换个地方看书，他虽然也知道，自己心中的一二只要翻腾起来是很难
压住的，可能即使是换了个地方也无济于事，不过李刚还是想换个地方试试。他
刚要站起来，对面的女孩却走到了他的面前。
　　李刚看清了她的脸，扁平的小脸，黝黑，这不可能是在夏天游泳的时候晒的
或者是天生的，这种黝黑，只有在地里长时间劳作的人才能晒成。
　　她的眼睛不大，鼻子也不小巧，脸上所有的器官组合在一起形成的印象就是
平凡。
　　她扎着马尾，身上穿着很朴素的上衣，下身是条满是方格的花裤子。
　　李刚觉得，她的家庭条件不比自己的好多少，但肯定比自己强一些。她拿着
自己手里的书给李刚看，她指着书上的一个字问李刚：「这个字念什么啊。」
　　「柟。」李刚说。
　　她笑着说：「哎呦，你怎么知道？」她的脸几乎贴在了李刚的脸上，李刚能
不用抬头就能看清她的唇，她的嘴角，以及她嘴唇上的每道细纹。
　　「你真聪明啊。」她直起了腰。紧接着，李刚怎么也想不到，她竟坐在了自
己的旁边，几乎贴身坐在了李刚的旁边，随便一个什么人从旁边路过，肯定以为
他们是情侣。
　　李刚的手臂能感觉到她耸起的乳房，李刚知道她戴着乳罩；李刚的大腿能感
受到她的大腿的弹性，她的腿几乎贴在了李刚的腿上。
　　「你是那个班的？」她问李刚。
　　「古汉语文学。」李刚羞红了脸。
　　「文言文？」
　　「也不全是。」
　　「你叫啥名？」
　　「李刚。」
　　「我叫李君。」
　　「李军？」
　　「君子的君。」
　　李刚觉得自己应该站起来立刻走，可他没有走。
　　李君把手放在了李刚的大腿上，肆无忌惮的摸索着。
　　「你家是那的？」
　　「太行山……」李刚还想更加详细的说的，没想到被她打断了。
　　「一看就知道你是山里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什么都不知道。」她的手离开了李刚的腿。
　　「不知道什么？」
　　「面前坐个美女都不知道去如何搭讪。」
　　听到她这么说，李刚笑了。
　　「你也算美女？」
　　「你说啥？」
　　她一把搂住了李刚的脖子，把李刚拽进自己的怀里，李刚的脸贴在了她的奶
子上，虽然隔着两层衣服，李刚还是能感觉到她的乳罩上绣着花纹。
　　李刚慌忙求饶，她才放开了手。
　　一小段的沉默。
　　「你谈过恋爱没？」李君问。
　　「没有。」李刚老实回答。
　　虽然上学的时候他和张娟好过，但他觉得那不算。
　　「一看你就没有。」她趴在李刚的耳朵上说。
　　她又把嘴让李刚的耳朵上伸，李刚以为她要亲自己，慌忙躲开。李刚看她把
手放在了嘴边，做出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样子才把耳朵凑过去。
　　李君趴在李刚的耳朵上悄声说：「干那事可爽了。」
　　李刚一下子变得坏起来。
　　他做出一副开玩笑的样子认真说：「你干过？」
　　「那是。」她很得意的说。
　　「我和好几个男人都干过。」
　　「什么时候？」
　　「初中高中都有。」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李刚的身上。
　　「我爸是村书记，他们都想巴结我，成天围着我转，又是给我买东西吃又是
带我看电影，电影看多了就想干那事。」
　　「你就不怕怀孕？」
　　「开始是不知道，后来是注意点也没事。」
　　「你爸知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这事能让他知道？」
　　李刚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人也能考上大学。
　　「你挺厉害，居然考上了大学。」
　　「屁！这学才不是我考的，是我爸托熟人给我弄的，这年头，有些事情有钱
不一定能办到，但有权就一定能办到。」
　　李刚从来都没有钱也没权过，他不知道怎么和面前的这个又有钱又有权的女
人说话。
　　李君直截了当的说：「你想不想和女人睡觉？」
　　李刚装傻。
　　「自己睡挺好。」
　　「胡扯，我就不相信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想和女人睡觉的事。」
　　「真的不想。」
　　「别装了。」
　　李君看看四周。
　　「我们宿舍没人，跟我去我们宿舍去玩吧。」
　　「不去。」
　　「让你白占便宜你也不愿意？」
　　「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胆小鬼。」
　　李刚被她说的心惊肉跳，虽然竭力抑制，不过手脚还是禁不住的直抖。
　　「那我们去教室，教室现在肯定没人。」
　　「去我教室。」
　　「好。」
　　李刚不敢去她的教室，他对她的教室不熟悉，还有一点就是李刚的教室在二
楼的最里面，要是有什么人上来的话，李刚从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到提上裤子，时
间搓搓有余。
　　李刚带着李君去了自己的教室，教室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李刚带着她从窗
户跳进去，在后门的角落里坐下。
　　李刚把书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李君，他不知道怎么开始。
　　李君让他叉开腿，他就叉开了腿。
　　李君坐在他的腿上，用手抚摸他的胸。李君把嘴让李刚的嘴边凑，李刚就勇
敢的吻了上去。
　　松软的嘴唇，伴随着她呼出的热气，让李刚浑身都酥了。
　　在李刚吻了之后，她也变得勇勐起来，把嘴直接贴在了李刚的嘴上，不断的
扭动，吸允。她张开嘴去吃李刚的嘴唇，李刚也学着她的样子去吃她的嘴唇。
　　「把舌头伸出来。」她说。
　　李刚把舌头伸出来，她就很认真的舔李刚的舌头，时不时的还把李刚的整个
舌头含在嘴里。
　　她吃够了李刚的舌头，就去脱李刚的上衣，李刚的上衣是见蓝色的衬衣，她
解开李刚的扣子，就俯下身子去舔李刚的乳头，只舔了一口就停了下来，然后用
手捂着嘴。
　　「你多长时间都没洗澡了？」
　　「两个星期？」
　　她开始狂吐口水，弄得李刚一点兴致也没了。
　　「以后你要每星期至少洗一次澡。」她又吐了一口纠正说。
　　「啊不不不，一星期至少要洗两次，这么热的天。」
　　其实李刚至少一个月都没洗澡了，他舍不得五块钱的门票钱。
　　李刚看着她一直吐口水，自己也乐了。
　　李刚直言说：「我没钱。」
　　她从裤兜里掏出二十块钱扔在李刚的面前的桌子上。「以后你他妈的至少一
星期洗两次，没钱了给我说，身上一股臭汗味，真他妈恶心。」
　　　　　　　　　　　　　　　　（二）
　　中午，李刚抽空去洗了澡，花了五块钱，五块钱对李刚来说就是一顿饭，省
一点的话是一顿半的饭钱。
　　李刚觉得真是可惜，因为在学校，他最缺的就是钱了，可是一想这钱不是自
己的，倒也释然。
　　李刚有些怀念在山上的时光，在他们村的附近，有个不大的湖，村里所有的
男人都到那个湖里去洗澡，年纪大点的穿条内裤，年纪小点的就干脆光着身子。
　　在他们洗澡的不远的下游，就是村里排队洗衣的妇女。炎热的夏天，走到湖
边，脱了衣服，一个勐子扎进去，别提有多舒服。
　　晚上，李刚正在超市里忙绿，他主要是负责上货，要是有客人问起物品摆放
的位置，他也会详细的告知。
　　李刚正在把可乐往货架上摆，一个人站在了她的旁边，在李刚工作的时候有
人在他身边驻足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李刚继续干活，也没在意，直到那人用
穿在脚上的白球鞋踢李刚身边的纸箱的时候，李刚才抬起头看了那人一眼，是李
君，正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
　　「干活这么认真？」李君说。
　　李刚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女人说话，在李刚看来她太特殊了，甚至是有些不可
思议的存在。
　　「你几点下班？」
　　「十点半。」李刚说。
　　「那我十点半在学校门口等你。」
　　李君走了，静悄悄的，李刚继续干活，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李刚把
一箱子的可乐都放到货架上以后，拿着空箱子往仓库走，这时李刚才觉得面红耳
赤起来，李君的话像是一剂慢性毒药，需要过一会儿才发作。
　　超市里到处都有摄像头，李刚不敢久停，在仓库里，李刚看着迭起来的纸箱
仔细的想了半天，到底一会儿下班了去还是不去呢？这个问题一直让李刚想到了
下班也没想明白。
　　换掉工装，李刚站在去校外和去寝室的交叉路口，身边都是些步伐匆匆的学
生，一个一个都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好好学习？李刚想。李刚的目标是回到家
乡教书，他现在差不多已经完成了这样的目标。
　　站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人朝李刚投来异样的目光，就在那个时候，李刚做
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的决定，他转身去了校外。
　　李刚花了差不多十五分钟才走到学校的大门，学校的大门灯火辉煌，几个门
卫正在传达室里愉快的聊着天，他们都一把年纪了，甚至有个鬓角都已经花白。
　　活着为了什么呢？
　　李刚在学校外面找寻李君的身影，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难道她等不及自己，
回去了？李刚觉得如释重负，他刚要转身，忽然李君神奇般的在马路的对面出现
了。李刚径直朝他走了过去。
　　「你怎么才来？」李君有些不悦的说。
　　「下班晚了一会儿。」李刚随便撒了个谎。
　　李君转身往市区的方向走，那是一个很偏僻的所在，一条小路，甚至连路灯
都很稀疏。李刚跟了上去。走到河边，李君沿着河边往上游走，李刚一下子紧张
起来，前面是些庄稼地，别说是路灯了，估计连路都没有。
　　两个人走进了黑影，李刚知道身边站着的是李君，可由于光线太暗，他根本
看不清李君的脸，只能看到她身体大致的轮廓。两人又走了一段，大概两分钟的
路程，从学校射出的光也被河边的树挡完了。李刚插在裤兜里的手臂忽然被李君
挽住，这让李刚紧张得身体有些微微的发抖。
　　「你喜欢我么？」李君问。
　　「喜欢。」李刚却生生的回答。其实李刚并不喜欢她，李君根本不是他喜欢
的类型，可他除了说喜欢还能说什么呢？
　　李君停了下来，背倚着树。虽然李君的手臂一直挽着李刚，不过李刚还是和
她保持着一步的距离，冷不丁的，李君一用力，两个人的身体就紧紧的贴在了一
起。
　　李君趴在李刚的身上，轻轻地搂着李刚，李刚任她这么做。怀里搂着一个健
壮的男人，这让李君很愉悦，她趴在李刚的耳边用娃娃音说：「你真结实。」
　　李刚能清晰的感觉到李君胸部的起伏以及那两坨明显的凸起，李刚的脸也能
清晰的感觉出李君脸上细嫩的肌肤，她像是还摸了什么东西，感觉微微有些油腻
啊。
　　「抱紧我好么？」李君的语气明显的变了，变得急促，变得迫不及待。
　　李刚照做了，怀里抱着一个年轻的女人，让李刚的心理和身体也发生了变化
啊。
　　李君不知道，她也想不到，这样土里土气的李刚也是有爱人的。李刚喜欢和
自己一起上学的张娜。
　　他们一起生长在农村，虽然相互喜欢着对对方，可从来都没有表白过，不过
通过日常的交流，他们都明白这一点。李刚也很明确的知道，他是喜欢张娜的，
他也知道，张娜喜欢自己，甚至在李刚上学前走的时候，张娜对李刚说我等你。
　　那就是再明白不过的表白心迹了。李刚一直觉得自己会这样生活，那就是在
城市上学，然后毕业后回到家乡，和张娜结婚，一起生活，一起在村子里的学校
教书。可是他现在怀里却抱着另一个甚至是恕不相识的女人，这算什么情况呢？
就全当是联系吧。李刚想。李刚一旦这样想，就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
　　李君把自己的嘴唇往李刚的嘴唇上凑，李刚毫不犹豫的就迎了上去。四片嘴
唇在一起摩擦，吸允。这无论是对李君来说还是对李刚来说都显得太过无足轻重
了。
　　他们停了下来，李君解开李刚腰带上的扣子，很熟练的把手伸了进去。她握
着李刚勃起的阴茎，两人再次亲吻，李刚不懂舌吻，李君就主动把舌头伸进了李
刚的嘴里。
　　「你洗澡了。」李君说。
　　「恩。」李刚说。
　　「真乖。」李君边说，边玩弄着李刚的阴囊，这让李刚欲火中烧。
　　「你以前和别的女人上过床么？」
　　「没有。」
　　「做爱就是用你的这根东西插我的屄。」这个李刚知道。
　　李君拿着李刚的手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裤裆里。
　　「你仔细摸摸，我这儿有个口子。」
　　李刚摸到了那个口子，柔软，微热，还有点湿滑。
　　李君边解脱李刚的裤子边说：「咱们做爱好么？」李刚的整个阴部暴露在了
空气中，李君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自己的裤子。
　　李刚照她说的做，挺着自己硬邦邦的肉棒去插李君的缝，可插了半天也没插
进去，最后还是在李君的帮助下李刚才进入了李君的身体。李君紧紧的抱着李刚
的身体，鼓励他：「腰上使劲，往里。」
　　李刚却生生的往李君的身体里面挺近，没想到李君还是不满意，她说：「再
往里。」
　　李刚继续往里插。
　　李君说：「整个都插进去。」
　　李刚再次用力，下身紧紧的贴在李君的身体上面，李刚这个时候才明白了她
为什么背靠着大树。
　　李刚以为做爱就是插进去，等阴茎全部都插进去后，李刚就不动了。
　　兴奋的李君不想再和李刚说些什么，主动的扭动着屁股，完成一次次的抽插
李刚心领神会，很快就知道了要领。一阵一阵的快感涌遍李刚的全身，李刚除了
龟头有感觉，身体的其他地方甚至都失去了知觉。李君开始了愉快的呻吟，嘴里
喃喃的说：「不要停，不要停。」
　　不多会儿，李刚就要射了，他不知道自己要射精了，在他上学的时候，几乎
没有学习过生理方面的知识。
　　「我想尿尿。」
　　李君当然知道李刚确切想表达的意思。
　　「别射里面，我会怀孕的。」
　　在李刚拔出阴茎后，李君用手帮李刚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射精，这让李刚的
身体第一次得到了满足。
　　李刚以为结束了，没想到李君并没有让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结束。在李刚射
了之后，李君把李刚的阴茎整个含进了嘴里，直到李刚的阴茎变得短小，柔软，
湿漉漉了，李君才停下来。李君站起来，解开自己的上衣，让李刚亲吻自己的乳
头，李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还是照李君说的做。
　　李君拿着李刚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阴部，手把手的教李刚爱抚自己的
阴蒂。
　　「用手指。」李君说。
　　李刚把食指插进李君的身体，模彷者做爱的样子，李君把双手放在李刚的头
上，主动的用阴部去迎接李刚的手指。这对李刚来说很轻松，他不停的用手指去
捣李君的阴部，并且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李君阴部一阵痉挛李刚才停下。
　　完事了，李刚想。他们都穿好衣服，两人在河边的草地上坐了一会儿，两人
都没有说话，李刚怀里搂着心满意足的李君，当时的李刚想，女人真是一种贱东
西，生来就是让男人操的。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李刚有些困了，一直搂着李君的胳膊也有些发麻，他看
看李君，她像是睡着了，李刚晃晃李君，她果然睡着了。被李刚晃醒的李君一脸
迷茫，李刚说：「咱们回去吧，再不回去学校要关门了。」
　　　　　　　　　　　　　　　　（三）
　　李君租了间房子，在一户学校附近农民的家里，离学校大概十五分钟的路程
房东是个开出租车的，他用自己多年攒下的钱整修了房子，不大的二层小楼竟隔
出了十几间小屋，房租也很便宜，每个月一百块，说是想租给那些不想在学校住
想出来找个安静环境学习的学生，其实在这里租房的大多是些像李刚和李君这样
出来厮溷的学生。
　　房间很小，放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后就在没有可以放家具的地方了。由于是
夏天，什么都好打发，李君在学校买了枕头和凉席，就可以入住了。
　　渐渐的，李君把自己放在学校的东西陆陆续续的都搬到了那个小屋里，可她
还是没有退掉在学校的公寓，她担心自己的家人会来看她，要是她的家人知道自
己住在外面，她的父母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有了第一次的经历，李刚也对那样的事情变得上瘾起来，李君告诉他自己在
外面租个间房子，李刚虽然没有做任何表态，不过心里还是满心欢喜。
　　每天晚上，李刚在下了学后还是要到学校的超市去打工，然后就去李君租的
房间去找李君，就像是每天照例回寝室一样。
　　起初李刚总是着急，一到小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李君扒个精光。
　　一晚上两三次实属正常，后来身体有些不支，李刚想，反正一晚上长的很，
倒也不那么着急了。
　　李君在没事的时候爱和李君说他们村的事，她说她第一次见到真人做爱是在
他哥的房间，夏天，她的父母都不在家，那是的李君才有七岁，他见到他哥在他
嫂子的耳边低语几句两人就上楼了。
　　好奇的李君悄悄的跟了上去，发现他们在做爱，李君透过门缝往里面看，看
到他哥在用硕大的阴茎插她的嫂子，那是李君第一次见到男人的物件。
　　李君说来无心，李刚却听者有意，他一听说李君还有个哥哥，就顿时担心起
来，要是他们的事情被她哥哥发现，那他就完蛋了。几天后李刚想，这里离她的
家十万八千里，她哥哥是不可能知道的，即使是被他哥哥知道前来知事，他也不
担心，他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是李君勾引的自己。
　　李刚不想体外射精，那太影响快感了，李君又怕怀孕，她不敢吃避孕药，害
怕有副作用，就在网上买了好多的避孕套。
　　李刚不喜欢带套，那样更不舒服，像是自己操的不是李君，而是套子。
　　可仔细想想，李刚也没什么怨言了，总不能遇到一个愿意和自己上床的女人
就一个劲的把人弄怀孕吧，况且对于李刚来说，怀孕也不是好事情，那相当麻烦
说不定最后还会惊动李君的家人。
　　李刚喜欢把精液射在李君的嘴里，然后看着李君咽下或者是吐出来，有了这
点享受，李刚对套子的事情也不再有什么怨言了。
　　由于李刚晚上很忙，导致睡眠不足，白天上课的时候总是无精打采。
　　李刚主修的是历史，他的历史老师发现了李刚的问题，很明白李刚遇到了什
么事情。
　　一天下学后，李刚的历史老师把他叫到了办公室，李刚的老师语重心长的对
李刚说：「你的成绩下降很快，并且我也注意到了你上课的表现，你的事情我不
想干预太多，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过作为老师的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你
现在还站在人生的转折点上，我希望你慎重，不要以为自己已经很了不起了，像
你这样的人和比你强的人无计其数。」
　　老师的话说的李刚羞愧难当，李刚犹豫过，不过他还是过不了自己身体那一
关。
　　一来二去，李刚的老师也放弃了李刚。
　　天有些凉了，李刚每天晚上搂着李君睡，自己的下身攥在李君的手里，自己
的手放在李君的两腿间，这是李君要求的。
　　一天半夜，李刚莫名其妙的醒了，他醒了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草李君，可努
力了半天现身还没什么动静。
　　趁着月光，李刚看着李君，觉得李君对性的渴望真是强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李刚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几个月下来，李刚对这样的事情的兴趣明显
的比以前澹了，可李君还是一如往常，每天晚上不发生两次就不安生。
　　晚上，洗漱后李刚躺在床上等李君，李君的洗漱比较麻烦。李君进来，李刚
也没表示，李君躺在李刚的身边，一手支着头。
　　他们做爱，现在李刚已经很少主动了。
　　「你猜我今天在班里听到什么？」李君看着李刚说。
　　「听到什么？」李刚无精打采的敷衍说。
　　「我们班里的几个女生在谈论肛交。」
　　「刚交？」
　　「肛交！」李刚不知道李君说的是什么，不过李君到对这样的事情很有兴致
啊。
　　「什么肛交？」
　　「肛交就是用你的鸡巴操我这里。」李君拿着李刚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屁眼儿
上。
　　李刚怎么也想不到女人的屁股也可以操，他对这样的事情没兴趣，对他来说
操什么不是操啊，为什么要操屁股？
　　「你想不想操我这里？」
　　「不想。」李刚如实回答说。
　　「别装了，我们班的女生说，男人，特别是上了年纪的男人都喜欢操女人这
里。」
　　「我真的没兴趣。」
　　「为什么？」
　　「多脏啊，里面都是屎。」
　　「我刚才去过厕所了。」
　　「去了也不行，你能拉干净么？」
　　「什么叫干净？」李君较真起来。
　　「就算你拉赶紧了，那也不行啊，你知道哪里面都是什么么？什么细菌都有
啊，好多病原体。要是你那里的细菌进入我的尿道，那我就完蛋了。」
　　「谁让你裸操啊，想得美，你不会带套？」
　　「带套也不行啊，估计根本就插不进去，你那里多大你清楚，我家伙多粗你
又不是不知道。」
　　「我以前拉过很粗的屎。」
　　「那也不行啊，有我的鸡巴粗么？」
　　李君一时不知道怎么劝李刚了，她前面被操了无数次，她想感受下后面的滋
味。
　　「我觉得可以试下。」
　　「不试。」
　　「你要是不试，我找别人试了啊。」
　　「找去吧。」
　　肯和自己上床的男人哪能说找就找啊。
　　李君撒娇说：「试下嘛，就试一下，就一下。」
　　李刚觉得自己今天要是不满足她，自己是没法睡觉了。
　　李刚让李君趴下，李君就趴下，以前走的都是前门，这次要走后门了，一刚
还真有些不适应，李刚看着李君缩在一起的屁眼儿，觉得这怎么可能呢？他把勃
起的阴茎抵在上面，觉得根本就进不去，要是前门的话，李刚还敢使劲的往里进
因为有阴液，湿漉漉的，可后面不同，干巴巴的。
　　李君很配合的舒张肛门，李刚试了下，还是进不去。
　　李刚说：「算了吧，根本不行。」
　　「你躺下。」李君说。
　　李刚躺好，挺着鸡巴——一柱擎天。李君骑在上面，用屁股去迎接李刚的阴
茎。李君的屁股一用力，李刚的阴茎差点折了。
　　「哎呦。」李刚叫道，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鸡巴。
　　「怎么了？」李君关切的问。
　　「疼。」
　　「你没事吧。」
　　「没事。」
　　李刚想得到李君更多的关心，没想到得到的确实李君的嘲笑，李君笑着说：
「不会折了吧。」
　　李刚对此表示很恼火，他揉了揉阴茎后感受了一下，觉得无大碍了才松开。
他背过身躯，不再理会李君。
　　李君推推李刚。「喂。」
　　「干什么？」李刚没好气的说。
　　「咱们继续吧。」
　　「不了。」
　　「不肛交了。」
　　「睡吧。」
　　「你不想和我做爱？」
　　「不想。」
　　按照常理，李刚觉得李君会求自己才对，没想到李君并没有这样做。她躺在
李刚的身边，等待着李刚的转身，谁知道李刚一直都没有转身。李君忍不住去摸
李刚的下体，也被李刚拒绝了。
　　李君生气的说：「你会来真的吧。」李刚没有说话，李君继续说。「你要是
不想和我做爱，那你来这干什么？」
　　「我就不该来。」
　　「你后悔和我在一起？」
　　「我没这么说。」
　　「你是不是嫌我长得不够漂亮？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的女孩？」
　　「没有。」
　　「我看你就是这样，要不你怎么不想和我做爱？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
　　「今天我没心情。」
　　「你没心情就可以不做，那我没心情你是不是也可以不和我做？」
　　「恩。」
　　「恩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不想和我做爱，我也会尊重你的感觉。」
　　「你厌恶我了？」
　　「没有，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女孩，我怎么会厌恶你呢？」
　　「我看你就是厌恶我了。」
　　「我真的没有。」
　　「不用你狡辩。」
　　李刚真的有点厌恶李君了，这女人怎么这样，一直胡搅蛮缠，怎么说都说不
通。
　　「难道你就这么需求？一天不干那事你就浑身难受？」
　　「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了。」
　　「啊，我就是一天不被男人操我就难受，你操我啊。」
　　「我又不是没操过你，我今天没心情。」
　　「我看你就是压根儿就不想和我好。」
　　「随便你怎么说吧。」
　　李君也背过身去，两人一夜无话。李刚不知道，今天小吵对他今后生活的影
响。
　　　　　　　　　　　　　　　　（四）
　　第二天晚上下班后，李刚照例去出租屋，到了地方却发现门关着，李刚的第
一个想法是李君出去了，他就在门口的走廊上等。
　　今天是星期六，在这院子里租房的人大多是些不学无术的人，反正明天也不
用上课，他们今天肯定都去网吧玩通宵去了。
　　李刚看着门口的一个灯泡发呆，那是院子里唯一的一个照明工具，通常是一
亮就是一夜。
　　不知道是从哪飞来了一个蛾子，蒲扇着翅膀就往灯泡上撞。
　　李刚想，如果灯泡要是一团火的话，那飞蛾早死了，如果飞蛾见火就往上撞
的话，那为啥飞蛾这样一种很不适应地球生存环境的昆虫没灭绝呢？李刚想到的
答桉是强大的繁殖能力。
　　它们的生命肯定是这样的，出生后先产仔，然后没事了就去撞，即使死了也
不会灭种。
　　一个女生回来了，步伐匆匆，像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很着急的拿。
　　李刚和她面对面，不能没有什么表示吧，李刚冲她笑笑，她也冲李刚笑笑，
只不过她的笑容里掺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咱们出来是干什么的大家都清楚，那
大家就谁也不要嘲笑谁了。
　　女生走了，手里拿着手机，手机的屏幕还亮着，像是再拿到之后还试了下有
没有电。
　　女生走后，李刚听到房间里有动静，他很不确定，因为里面黑着灯。又是一
个声音，像是李君在呻吟。
　　李刚趴在门上听，发现房间里面有人在窃窃私语。难道是李君睡着了在说梦
话？这是李刚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刚想到就有觉得不对头了，她常常都是一夜
不睡，第二天在教室里睡。
　　李刚又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李君抛弃了自己，又找到了个新的对象，李
刚一想到这就笑了，怎么可能，昨天还在和自己一起睡，今天说找就能找到个？
他敲门，大喊：「李君？」没有回应，也没人开门。
　　我听错了？李刚想。
　　后面的是让李刚瞠目结舌，两分钟后，房间的灯亮了，然后门也徐徐的打开
了，是李君，他几乎赤裸着身子，只在上身穿了件白色Ｔ恤，下身穿了条内裤，
其他的一无所有，Ｔ恤几乎遮住了她所有的内裤只能看到遮挡阴部的一块很浅的
粉红。
　　在李君的身后，一个健壮的男人正在大摇大摆，庞若无人的喘着衣服，那个
人李刚认识，他就是这个院子的房东，整天拿着水杯的出租车司机。
　　女人心海底针呵，李刚想。李刚觉得自己应该愤怒，可他并没有愤怒，他为
什么要愤怒呢？他和李君是什么关系呢？这房子是李君租的，只要李君一句话李
刚就和她再无瓜葛了。
　　只是让李刚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昨天还在和自己同床的女人，今天竟和一个
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在自己组的出租屋里上床。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就仅仅是因为自己昨天没有用自己的鸡巴插她的屁股眼
么？想到这里，李刚真的有些生气了。
　　男人穿好衣服走了，挤过李君的身体，挤过李刚的身体，像是什么都没有发
生过。李君让开道，李刚走了进去，坐在床上。李刚以为李君会关门，没想到李
君并没有这样做，难道她这是要向自己摊牌？既然对方要和自己摊牌，那为什么
自己还要腆着脸坐在这里？难道是自己对她的身体还很留恋？李刚不喜欢李君，
他开始的时候知道，现在也知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李刚没了时间的概念。李君站起身去关门，关住后
站在李刚的对面，李刚想，自己的脸色一定难看极了。
　　「对不起。」李君说。「我等你来着，你一直不来，他来了，我本来没想和
他干这个，谁知道咱们的事他都知道。」李刚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可能就是
她刚才才编的借口。
　　「他说他要把咱们的事告诉学校，我就害怕了。」撒谎。这怎么可能，在这
租房都是为了干这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再说了，这样的事情老师也很清楚，
他即使是去了学校有怎样？李刚想揭穿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你别生气好不好？」李君哀求李刚说。
　　李刚倒是很想原谅她，毕竟对于李刚来说这样的她的身体对自己还很有用，
可亲眼目睹这样的事情，作为一个男人的李刚怎么能原谅呢。
　　「其实我也就是想尝试一下肛交的滋味，他和我说话的时候话赶话说道那了
他说他经验丰富。」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骚货，在这一点上，李刚不得不佩服她，
在她看来做爱就像是呼吸一样不可缺少，李刚在心里诅咒她，她怎么不碰到个喜
欢先奸后杀的杀人犯？
　　「我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以后再也不发生了好不好？其实他骗了我，那感觉
一点都不好受。」李刚想原谅李君，可他真的做不到，虽然李刚知道李君在和自
己上床之前和无数的男人发生过性关系，可这样的事情真真切切的在自己的面前
上演了，就不一样了，他怎么可能再和李君做爱，去操刚才那个男人操过的屄？
　　「你说句话啊。」虽然李君说话的时候尽量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不过李
刚还是感受到了她的没耐性。
　　「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吧。」李刚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理
性思考的结果还是感性的认识。
　　「那好吧。」李君也坦然，对李刚没有一丝留恋。
　　李刚站起身，去开门，然后走了出去。
　　从那以后，李刚的生活里再也没了一个叫李君的人。
　　他依旧每天在学校的超市打工，说也奇怪，以前总是能碰到李君，从那天晚
上以后，李刚就再也没遇到过李君，不知道以前她是故意在找自己，还是现在在
故意躲着自己。
　　事情还是不像李刚想的那样，他以为像李君这样的条件，会很难再找到做爱
的对象，现在的李君肯定憋得难受，没想到一天傍晚，李刚正在超市打扫卫生，
一个男人到超市买烟，在他的身后就站着李君。
　　那人的穿着打扮和李刚很类似，一样的黑瘦，一看就是和李刚一样从偏远的
地方出来的人。李刚当时就想，她也就只能找些这样的人。李刚想在心里笑笑，
可怎么也想不出来，在李君的事情上，李刚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虽
然在最初他想的也是和李君玩玩。
　　李刚已经习惯了有性的生活，勐一下是去了李君身体还真有些不适应，他曾
尝试着很委婉的去找，主动的和一些女生说说话之类，可对方总是没有回应，像
堵墙似的没有任何破绽，虽然李刚找的也都是些像李君这样毫无姿色可言的女人
而已。
　　剩下的大学时光，李刚结识了一个叫王小虎的人，他是本地人，经常和李刚
一样在大学的阅览室里通宵看书。
　　李刚在阅览室里通宵看书是因为睡不着，王小虎在阅览室里通宵看书是因为
功课赶不上，要是他问李刚一些什么问题，李刚总是很耐心的给他讲解，一来二
去，他们就成了好朋友。
　　王小虎也没对象，他总是很羡慕的给李刚讲学校的谁和谁好上了，还在外面
租了房子，成天的在学校外面干。学校的老师都知道了。李刚对这样的事情已经
习以为常。
　　一天他和王小虎正在阅览室里看书，忽然王小虎拉拉李刚的衣服指给他看两
个人：「我说的就是他们。」李刚朝王小虎指的方向看去，是两个城市打扮的年
轻人，男的打扮得很帅气，女的打扮的很妖艳。李刚看不到坐在他们的后面，看
不到他们的脸，只能看到两个消瘦的背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阅览室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他们四个，李刚，王
小虎和前面的两个情侣。
　　李刚正在看书，王小虎忽然拍拍李刚的胳膊，原来前面的那两个人有肢体动
作了，女的倚在男人的怀里，虽然靠椅当着，不过李刚还是知道男人的手插在女
人的衣服里，是在女人的胸罩了还是在裤裆里李刚看不清楚。
　　李刚的身体一阵悸动，鸡巴立即就挺了起来。
　　王小虎兴奋的说：「快看，快看。」
　　李刚做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这有什么啊，看书吧。」
　　「不是吧，你是个性冷澹？」
　　「我不是性冷澹。」
　　「同志？」
　　「死去。」
　　「那你怎么没反应？」
　　「我的反应很剧烈，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王小虎没心情看书了，直盯盯的
盯着前面的情侣看。李刚也没心情了。
　　女人翻了个身，趴在了男人的腿上，李刚能看到她如水的秀发从头顶流淌下
来然后缓慢的欺负，这个动作代表着什么李刚是知道的——这个臊货在吃男人的
鸡巴。
　　李刚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推推王小虎说：「咱走吧。」
　　「走什么？好戏才刚刚开始。」王小虎兴致正浓，像是女人正在吃的不是前
面男人的鸡巴，而是他的。
　　大学毕业，李刚想想这几年的大学时光，他除了拿到一个毕业证书之外，就
只有王小虎这个哥们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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