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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残前传】(1-4全)




                (一)
  吆喝声吵架声鸡鸣鸭叫甚嚣尘上,鸡毛在空中缓缓飘飞。这是城乡结合部的
一个集,人声鼎沸,市井、嘈杂。
  人都拉下脸下了山,不再是人。人挨兽、兽挤人,亲密无间。畜牲跟畜牲讨
价还价,小偷对傻逼痛下贼手。
  窄道上,一小屁孩儿挤过来。旁边运菜的黑胶雨靴不小心踩了丫脚,丫毫无
反应。
  这孙子十一岁,骨架子像十七的,卓尔不群,两手紧紧插兜,目光阴郁,十
足诗人。
  一看见鸡笼子,这丫眼睛全睁开了,嘶嘶放光,全身兴奋起来,跟要越狱的
似的。
  其实,栅栏把谁关外面得两说着。对这孙子来讲,铁条那边是大自在、这头
是无期。
  每家的笼子里,纯种土鸡、跑山鸡都很少,而且走地的一般都瘦。肉用型的
肥得走形,整天光知道傻吃白看,十足小白。
  没看上中意的,丫继续往前走,眼不看人,光踅摸两边鸡笼子。
  ==
  小城市中心某住宅小区。一个普通人家,菜刀铲子,油盐酱醋,衣服架子上
挂着半干的袜子。
  被挂在厨房墙上的电热水器正在咝咝跑电,神不知鬼不觉。
  卧室里嗐咳哟唷,床上被单耸动。鱼妈、鱼爸正侧躺着操逼。
  鱼妈头发蓬乱、脸蛋红红、正站井台边上等着关键的临门一脚,忽然看见女
儿走进来站她面前。
  鱼妈睁大眼睛,试图端庄起来,可剑已拔弩已张、潮头高高掀起、逼腔收缩
痉挛突然开始,什么都停不下来了。
  她的眼睛望着闺女、身子在被单下凶悍高潮。她嘴张着发不出声音。在她身
后,鱼爸一边顶逼一边看着鱼,问:「有事儿么?」
  鱼目光冷冷、嗓音冷冷问:「我早上吃什么?」
  足足二十秒,鱼妈才勉强把高潮生生掐断,尽量平静说:「包子。」
  ==
  小诗人在集市上一寸一寸走,碾啊碾,在一个鸡笼子前,丫不走了。
  笼子里塞了十多只母鸡,胸贴胸挤得跟地铁似的,一看见他,都慌了神,吓
得浑身哆嗦,一再往后躲,地铁车厢愣给腾出一半。
  外头,丫两手揣兜,冷眼看鸡,像监考的打量作弊的、像纳粹扫瞄犹太人。
丫看见什么了?
  这笼子最里头窝着一只齐肠祭花鸡,母的,活泼机灵,体型、毛色跟旁边的
杂种肉型难友略有区别,外行人一般瞅不出来。
  那母鸡瞅那孙子没憋好屁,赶紧扭脖子不瞧丫挺的,像当班交警看见违章军
车。
  小诗人死死盯着那只鸡,像拳击场上看对手、决斗场上看仇家。
  ==
  鱼家。卧室尘埃落定。鱼妈照着镜子用发卡别头发。
  鱼爸问:「这就走?又不吃早饭?」
  鱼妈说:「嗯对,我减肥。」
  鱼爸说:「今儿我不能送你。九点有会。」
  鱼妈明显不高兴:「又有会。」
  鱼爸说:「真有会,真的。你打车走吧啊。」
  「烦人。」鱼妈出门上班去了。
  鱼一直闷头吃包子,不说话。
  「唉呀!终于走了!」说着,鱼爸一把攥住鱼:「快点儿快点儿赶紧的!」
  鱼被拉起来。她懒洋洋问:「吗呀?」
  「就知道吃包子。这有公粮,给你留的。」说着话,鱼爸闷头把闺女裤子扒
到脚面。
  鱼趴在桌上接着吃包子,半推半就分开大腿。
  鱼爸站鱼屁股后边,把硬家伙杵进凹逼,弄皱一池春水。他按牢鱼的肩膀,
开始发力。
  鱼吃完最后一个包子,胳膊肘撑身子端起豆浆伸出脖子刚要喝,赶上鱼爸提
速,四瓣屁股肉波滚滚,啪啪啪啪,好好一碗豆浆全撒桌上了。豆浆流地上。胖
猫走来,舔豆浆。
  ==
  鱼妈走出楼门,走出小区大门,来到路边伸手打车。出租车从她身边哗哗掠
过,谁也不停,都有人。
  八点的风挺凉,把她脸蛋旁边的头发吹乱,还有一绺儿横眼睛里,像挨操女
优。
  那出租是空的么?有人。再后头那辆呢?也有人。她踮起脚,望眼欲穿,本
来就长的脖子显得更白更长了。
  她身后不远处,一双眼睛瞪着她,像两米长的鬣蜥盯着舌头能够着的无花果
树叶,冷漠凶残。
  ==
  鱼爸呼哧带喘,冷不丁拔出来。凶器湿淋淋淌着水。
  把鱼揪到床上,脸对脸,添酒回灯重开宴。
  鱼摸着爸爸粗手腕,闭眼挨操。
  鱼爸恶狠狠命令说:「睁开眼。」
  鱼扭过头轻声说:「我不。」
  鱼爸说:「看着我、叫儿子。」
  鱼睁开眼、顺从地说:「儿子。」
  鱼爸问:「妈妈现在舒服么?」
  鱼说:「舒服。」
  鱼爸紧咬牙关暗皱眉,卯足了劲狠顶七、八下。
  鱼问:「儿子你又吃那药了吧?」
  鱼爸一边活塞一边问:「妈怎么知道?」
  鱼说:「你比上次更粗更硬了。」
  鱼爸笑着说:「嘿嘿,喜欢吧?」
  鱼正色说:「跟你说了少吃那玩意儿,老不听,早晚要你命。」
  鱼爸笑嘻嘻说:「要我命的是你,小妖精。」
  鱼说:「你那一片药能买多少斤包子你算过么?」
  「废话。不吃药我顶得住么我?」鱼爸有点不痛快。
  ==
  城乡结合部那个集,仍旧暴土扬烟儿。那只肥美健壮的齐肠祭花鸡,鸡毛金
黄,双脚被绑。
  墩子抱着它,一边往外走一边心疼地摸它身上软毛,像摸物是人非的初恋情
人,手法爱惜体贴,眼神爱恨交集,病态十足。
  母鸡被小诗人摸得目光迷离、眼眶湿润。
  不远处一宽敞院子。灶台大锅里热气腾腾,煮着几根老玉米。
  北屋床下堆了十几根玉米芯子,被磨得光秃秃。床上坐一光脚老太太,孤零
零在啃玉米豆。
  她眼窝深陷,眼皮合着,该有眼球的地方是瘪的。尽管是瞎子,但脸蛋儿微
红,模样还算妩媚。
  眼角、手背有皱褶,印堂有高光、颧骨蒸春色,要么刚上了胭脂,要么就有
病,什么亢进症之类的。
  这老逼牙口齐全,唇舌灵巧,啧吧啧吧,啃得有滋有味。
  玉米粒啃净了,她慢慢地躺下,抬起屁股,把裤子褪到小腿,露出中段儿老
肉,灰白发干,略有褶。
  那根玉米棒子被她攥着,朝两腿中间滑去。
  ==
  鱼家,体臭弥漫,温度飙升,喘息声啪啪声声声入耳。
  鱼爸双手捧住鱼脑袋,下边活塞逐渐加力:「接着说。说骚话。」
  鱼说:「儿操得我好爽,我好想被干,我湿了,儿、使劲操我的逼。」
  鱼爸问:「你爱看我操你妈,对吧?」
  鱼说:「鬼哭狼嚎的还不关门,你故意让人看。」
  鱼爸把鱼的身子侧过来,一边插一边审她:「妈刚才自己抠来着,对吧?」
  鱼乖乖回答说:「嗯对,逼痒啊。」
  鱼爸一边狠操一边野蛮揉搓鱼奶子:「贱货骚妈妈,我插死你。」
  鱼说:「儿、插吧。」
  鱼爸开始掐捻鱼的逼豆,跟那小玩意儿有仇似的。
  鱼在极乐凌霄界不要脸地说:「捏碎啦。」
  那颤声挺难听的,跟哭似的,可她自己不觉得。
  牲口操闺女,可他觉得这是爱。你说这什么世道?
  ==
  路口,鱼妈还在望眼欲穿,忽然一黑MDX停她跟前。轮毂反射着太阳光,
银亮耀眼。
  开车的是个光头,二十多岁。鱼妈认识那人,拔腿想走。
  余光觉得那人朝她晃着厚厚一份文件。那是什么?她扭回头看,看着看着,
慢慢低下头。
  那光头的打开副驾车门。鱼妈很不情愿地上了车,低眉顺眼说:「一会儿她
爸就出来。」
  光头面无表情,上下打量她,不着急不着慌。
  鱼妈:「上哪儿随你。拜托你快开车行么?」
  ==
  鱼家里,鱼爸换气频率骤然加快:「我要来了。」
  鱼侧着身子、回头扬脸对鱼爸低声说:「来吧。」
  鱼爸吭哧吭哧开始射。鱼扭头看窗外。窗外,鸽子呼哨飞过,编织小区的天
空。
  鱼爸射完、摸鱼脸、喘着说:「好闺女,爸爱你。」
  鱼面无表情说:「我也爱爸爸。」
  鱼爸问:「你高潮了么?」
  鱼淡淡回答说:「高了。」
  鱼爸说:「闺女,我看不够你。我摸不够你。你比你妈好多了。」
  鱼叹口气说:「不,我跟她不能比。她是好女人。我是坏人。」
  鱼爸说:「别这么说。在我眼里,这世上就剩一好人的话,那就是……」
  鱼打断说:「爸您开会要迟到了。」
  鱼爸说:「嗨,其实我今儿没会。」
  鱼轻叹一下,然后自言自语:「我妈真可怜。我更可怜。有时候想想,她可
恨,我更可恨。」
  鱼爸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问:「胡说什么呢?今儿你什么情况?」
  鱼始终看着墙,说:「女的豁出这个豁出那个,说难听点儿就为了上下两张
嘴。」
  鱼爸说:「包子吃多了吧你?」
  他穿戴整齐出了门。
  ==
  城乡结合部八十八米上空,一群鸽子在飞,队形散乱,毫无章法。
  飞到瞎老太太那个院子上边,忽然齐刷刷扎下去,「咕咕咕咕」争着什么,
不顾脸面。
  它们抢着叼的,是院里地面散落的黄色玉米粒。
  北屋那张大床上,瞎老太太呼哧呼哧正在打挺。粗糙的玉米棒子裹着黏液,
逼口进逼口出,出溜出溜挺利索。
  老太太的嘴唇微微咧开,发出一连串含糊的呻吟。仔细听,能辨出其中翻来
覆去出现的是「墩子」。
  ==
  这楼道得走到头才是电梯间。鱼爸走过来,按了「▼」按钮,站那等。等了
会儿,信号灯显示电梯来到并停在了他这层楼。
  他抬头看电梯门,发现电梯门迟迟没开,他正纳闷,忽然听到一串确凿无疑
的声响,是人发出的喘息,音色幽怨,没法形容。他扭头看看左右楼道,都没人
儿。
  他忽感心区不适,赶紧长长呼气,同时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这会儿丫脑子异
常清醒。
  遗嘱没立、逼没操够。五十岁,正是男人白金段位。别介嘿,别收我呀,还
好多人等我开公粮呢。
  心区刚好些,忽然又听见一怪声「嗳」,低频沙哑,无奈极了,像被砍头瞬
间被闷住的喉结叹息,挺瘆人的。
  他后背发凉,两颊爆出鸡皮疙瘩。
  他觉得今儿电梯不吉利,干脆腿儿着得了。刚走开,忽然听见熟悉的机械摩
擦声。
  回头看,电梯门开了,舱里没人。他还是选择走楼梯。啪哒啪哒,腿有点儿
酸。有年头没走楼梯了,何况刚完一炮,像踩棉花套。
  ==
  房间里剩鱼一个人。鱼以前没意识到,一个人的房间原来这么空。
  身体有点儿累,可豆豆还痒、逼芯滚烫。淫欲被邪火点燃,邪火、淫火比着
虚旺,像股市、楼市。
  现在她脸蛋滚烫、身子滚烫。手伸到下边,揉着小豆。抿嘴、咬唇、换气、
叹息。
  屁股已经抬高。呼吸越来越短。指尖加力。嗯!终于「死了」。全身痉挛,
闭气屏息。
  ==
  停车场。一辆捷达。发动机盖和风挡玻璃上落了鸟屎。鱼爸走来打开车门,
拿面巾纸蘸水擦鸟屎。
  一边擦一边掏手机给物业打电话,请物业检修电梯。物业小逼说这得向主管
请示。
  他又给鱼打电话。鱼青面獠牙正在捯气儿,问「什么事?」
  「出门别坐电梯。我跟你说,刚才我……」
  鱼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他继续擦。风挡刚擦一半,忽然心区又是一紧,这回比电梯那次更难受,心
脏像被谁猛攥一把。
  他停在原地,擦风挡的手不敢再动。裤裆里鸡巴松驰,蔫头耷拉脑。
  与此同时,距他三站地,他老婆的白奶子正被光头攥着狠嘬。
  这是拆到一半的危房现场,空无一人,满地碎砖瓦砾,四周用铁板圈着。
  鱼妈被按在后座上,左臂上扬、右臂下沉,左右手在背后被死死铐在一起,
表情痛苦,生不如死。
  光头的粗壮手指正在她逼里飞动。动作之快,你看不清插了几根儿,只能听
见水声儿,咕叽咕叽bia叽bia叽。
  鱼妈滋了多少水不清楚,反正光头的手腕亮晶晶的,反着天光。
  鱼妈满脸汗水,咬着牙竭力不哼叽。她正在被手奸到第三次痉挛。手被铐着
脑随逼芯飞上天。
  ==
  鱼家屋里,墙上挂钟的秒针节奏单调。这细微声响刚好催眠。高潮后的姑娘
恢复了好看的容颜。
  她听闺密花花说过高潮的瞬间人其实不是人,而是被邪淫色鬼附身的瞬间。
  花花说,那十几秒钟的你,连长相都不是你自己了。
  她曾经想在高潮的时候照照镜子,可一直没照,一是来不及、二是不太敢。
  手淫高潮让她彻底放了电,现在她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懒得起身去洗,感觉
牙都软掉了。
  床上,大软娃娃呼吸均匀,甚至打起小呼噜。被单里,精液、黏液从逼缝泌
出,悄然无声。
  胖猫无声走来,坐门口望着鱼,心事重重的样子。
  ==
  拆迁废墟的那辆车里,光头脱下裤子、正揪着鱼妈的头发往里插,先操嘴后
操逼,一门心思只打中路,凶残撞钟。
  废墟上,MDX悍然摇晃,里头像有戈兹拉。
  ==
  这边,鱼爸好点了。捷达开出停车场。
  他一边开车一边想:真吓死我了。我再不乱来了。
  来到十字路口,被红灯拦下。等灯的时候看见一逼朝他走来、敲他车玻璃。
  这逼说不上漂亮,可是一把薅住了鱼爸的丘脑。一定是骨子里有什么安多芬
之类东西的透过眼神放射出来。
  他目不转睛盯着那骚货、心里对老天说:办完这个我就戒。
  他降下玻璃,那骚逼问他:「请问,羲天桥怎么走?」
  他说:「正好我顺路。上车。」
  「那太谢谢啦。」说着上了车。
  鱼爸扭头看看她,坦荡磊落说:「你真挺好看的,一眼就觉得特有味儿。」
  那逼面无表情、看着前方说:「其实我不是随便谁的车都上。」
  忽然好像传来钟声,沉雄高古,共鸣浑厚,静穆悠远,是千年古刹才有的那
种。
  鱼爸自言自语说:「见鬼了嘿。这附近哪儿有庙啊?」
  这时绿灯亮了。鱼爸一边构思着炮局地点、一边盯着前边儿路况给油走车,
没看到那逼两眼瞳孔快速放大,目光凛凛。
  ==
  同一时间,鱼妈也听见了钟声,连绵不绝,直击内心。好奇怪呀,住了这么
些年也不知道这附近有钟楼。
  光头的动作令人发指。鱼妈还被手铐铐着,钓鱼线深深啃进奶头根底,两颗
充血的奶头看上去随便一巴拉就能掉。
  大嘴巴在「啪啪」狂抽。光头硕大的巴掌像暴雨砸下来。鱼妈脸蛋肿了,好
像也更好看了。
  她哭着哀求光头:别再打了。我还要上班呢。
  光头拿起鱼妈的手机、调出一个号码,贴在鱼妈耳朵上。
  鱼妈刚说了一声「王总,我这儿路上堵车」,光头突然把粗指头插进她屁眼
儿里。她的嗓音立刻变调。
  光头的手指在直肠里搅动一番之后拔出来,闻闻,然后大力捏开她下巴、把
沾着褐色美味的粗手指杵进她嘴里。
  她流着眼泪啯那脏手指。她心里清楚,如果不啯的话,她女儿会死得很惨。
  ==
  城乡结合部那个平房院的北屋里,瞎奶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光脚绷紧、全
身凝固、像要迎接剃刀挑筋。
  她向上挺起屁股,老骚逼使劲叼着那根出出进进的玉米棒子。
  她往后直着脖子呻吟,嘴唇微颤、脸上似笑非笑、要哭不哭,面骨扭曲,面
皮儿绷紧,粉色牙龈露出,瞬间表情狰狞。嘴角松驰,浊气随颤音呼出。
  垂体分泌内啡肽,逼核爆发欣快感,这些让她飘然欲仙,听力下降,没听见
院门被轻轻推开。
  墩子像贼一样抱着母鸡走进来,蹑手蹑脚朝东屋走,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扭
头看北屋。
  北屋,奶奶继续自慰,正急速加力。逼口贪婪叼住玉米芯子,发出湿乎乎的
咕叽biā叽声。
  东屋,墩子轻轻掩好门,抚摸母鸡的软毛。他并不看鸡脸,却把鸡屁股朝上
仔细端详。
  北屋,奶奶嘴唇松开,嘣出弥留之际那种含混勾魂:「墩子、操我。」随即
全身绷紧,瞬间石化,不再动了。
  此刻她身子成了反弓形,向虚拟奸夫叉开双腿、高高挺起屁股、屁股蛋距离
床单足足十厘米。
  阳光照着老逼,大量黏液被玉米棒子带出来、糊在逼口,还拉着丝往下垂,
跟鸡蛋清似的。
  ==
  东屋,小诗人温存地摸母鸡屁股。
  母鸡尾巴散开翘起,露出屁眼,蠕动潮润。
  墩子按摩鸡屁眼。老母鸡被摸得动了情,屁眼有点儿湿润了。
  墩子开始指肛奸,一边鼓捣,一边低声问那母鸡:「妈妈、舒服么?嗯?说
话!」
  丫中指插进去连抠带搅,母鸡很驯顺,安静忍受,甚至分泌出一点点黏液。
  墩子突掉母鸡屁眼附近的毛,然后解裤子亮剑。母鸡乖乖接受。
  感谢水污染、激素和剧毒高残留农药,小男孩的鸡鸡不再又细又白。
  硬起来的王八蛋,顶在母鸡蠕动着的泄殖腔口上稍一用力,就被黑洞吸进去
了。
  墩子插得没多深,却顿时感觉整个人进入了一个特别热的境地。钢条进了熔
炉。
  墩子脸蛋子红朴朴,汗珠子啪啪的,鼻子呼哧带喘,壮怀激烈。
  他牢牢攥着那只母鸡的身子,让鸡头朝前、鸡屁股对着他鸡巴。
  他用极快的速度操那母鸡,跟那母鸡一起惬意地发抖。
  鸡巴带出少许鸡屎。他居然觉得这味儿香香的,馥郁芬芳。
  这一刻,丫不是人,丫是贪婪的噩灵凶魔。
  镜子里的画面丧心病狂:歹徒狂操一只鸡。
  墩子心触电、脚哆嗦、眼睛圆了、眼神惊恐。鸡巴酸麻。
  他猛地把鸡巴抽出来,失控的鸡巴痉挛着往外狂喷,白色尿水稀稀的,洒在
鸡屁眼儿周围、鸡后背羽毛上,还洒在青灰色地砖上。
  墩子的鸡巴硬撅撅不停地抽动,在空气里足足抽了四十秒,才松驰下来。
  墩子被这斧劈式快感弄得喘不过气来。微笑着,恍惚中觉得为了这四十秒,
所有耻辱和提心吊胆都值得。
  ==
  北屋一声长长叹息,瞎奶奶石雕开始融化,床软了、玻璃软了,连柜子腿都
化掉了,一切都是泔水桶里泡糟的馒头,绵软不堪。
  东屋,墩子射完,觉得累极了,身子完全虚脱。
  体力没恢复,理智先回来了,看看手里攥着的无辜母鸡、闻着鸡屎味,立马
反胃。
  丫开始怀疑人生了:活着怎么会这么无聊、这么恶心?
  丫闭上眼睛,手无缚鸡之力。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半点力气也没了。
  刚意识到手松,那只鸡已经垂直拍地上,勃然大叫起来。墩子立刻慌了,赶
紧睁开眼看看门口。
  这尖利的鸡叫像戳刀飞进北屋、直接杵进瞎奶奶耳朵。她腾地支起上身、警
觉地皱起眉头。
  深陷在空虚眼眶里的眼皮多么渴望睁开,像被烤熟的鱼梦见海洋。
  ==
  鱼的房间。墙上挂钟指向十点十三。
  鱼睡醒,起身哗啦哗啦接水。与此同时,喀叻喀叻,有钥匙在门锁里转动。
接水的哗啦声刚好淹没了开门声。
  鱼接了半盆温水,刚要蹲下洗屁股,冷不丁听见脚步声,半回头余光看见一
人。她吓一哆嗦,赶紧跳起来提上裤子。
  进来这人是花花,手提一袋水果。
  鱼跺着脚喊:「哎呀你吓死我了!」
  花花笑嘻嘻看着她说:「死鱼,干吗这么心虚?我来帮你洗。」
  鱼惊魂未定:「喔不。你怎么来了?」
  花花说:「想你了呗。做一梦,梦见你被撞死了,人家心都碎了,就过来看
看。」
  鱼都快哭了:「你怎不敲门呀?」
  花花晃晃手里的钥匙说:「我有你钥匙,我为什么要敲门啊?」
  鱼说:「也不事先打个电话。真是的。」
  花花不高兴了:「怎么意思?你不希望我来?」
  鱼说:「不是。万一我没起呢?」
  花花说:「那我就钻你被窝儿呗。」
  鱼用食指轻点花花脑门、微笑说:「去、该死的。」
  ==
  城乡结合部那院子的东屋里,墩子裤衩横在膝盖,还没拉上去,鸡巴头拉着
丝,余孽往外流。
  丫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没动静。心跳空前响亮,像定音鼓,沉稳激烈。在超
强刺激下,丫鸡巴居然又直了。
  丫捉住那只母鸡、轻轻爱抚,低声问:「妈妈刚才没高潮吧?」
  说着话,丫给鸡巴再次杵进母鸡屁眼儿。这回他操得舒缓悠长、含蓄深沉,
像莫扎特《G大调第1长笛协奏曲》。
  正在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冷不丁门被撞开,瞎奶奶光脚拄拐摸进来、闭着
眼睛仰着下巴母狗似的闻味。
  墩子抱着母鸡就跑、脚底下踉跄拌蒜。老太太耳廓微动,循声飞拐,墩子中
拐立扑,怀里母鸡脱手着地。这鸡挨了两次鸡奸两次摔,悲愤到极点。
  瞎奶奶蹿过来,抬起光脚踩住小诗人的脸。小脸被碾得变形,更忧郁了。
  两人立倒分明,鼻孔惨烈换气。不远处,母鸡两脚被绑,尥着蹦抗议,像终
于等来援兵的芳林嫂。
  瞎奶奶循声扑过去,一把拧断了那只母鸡的脖子。墩子挥动拳头,猛砸水泥
地。丫张大嘴哀号着,下巴眼瞅就快掉了。
  奶奶把光脚趾硬往墩子嘴里塞。墩子躺地上皱眉扭头躲。奶奶照他肚子就是
一脚。墩子的身体像大虾侧蜷。再踢,大虾开始呕吐。
  瞎奶奶气喘吁吁训话说:「家门不幸啊。跟你说过多少回你又忘啦?奶奶我
为什么被生抠了眼珠?跟畜牲操没好下场。」
  墩子羞愧,加上剧痛,嘴唇松开大口换气。瞎奶奶光脚再顶,这回脚趾杵进
丫嘴里。丫拿牙照那软脚趾狠狠啃进去。
  在钻心的幸福里,瞎奶奶迷醉了,她醉得这么彻底,以至于头脑里仅存的方
向感都没了。
  ==
  鱼家,花花看着鱼的身体问:「你说你怎么长这么好?我这儿怎么这么小?
你看。还有这儿。你看,这儿怎这么平?」
  鱼平静回答说:「这是秘密。」
  花花说:「告诉我。」
  鱼说:「说了就不叫秘密了。」
  花花说:「爱说不说。人家想死你了。美人,我好想要你哦。」
  鱼紧张起来说:「你得让我先洗洗。」
  花花说:「没事。我喜欢原汁原味儿的。」
  花花抱住鱼,刚亲一下她的脸儿,就立刻停下:「你脸怎么这么烫?你甲流
啦?」
  鱼说:「没啊。」
  花花说:「那我再好好闻闻。」
  鱼说:「求你了,我真得洗洗。」
  花花说:「就不让你洗。」
  说着手已经钻进鱼裤衩,开始挖她肉逼。鱼赶紧夹紧大腿使劲反抗。她知道
她的逼里现在一塌糊涂。
  可她越挣蹦花花抠得越凶。鱼大声叫唤,嗓子都喊裂了。
  花花慢慢停下进攻,把手拿出来,满腹狐疑仔细瞅手指,还闻闻。
  她手指上沾裹着厚厚一层温热黏液,那是鱼逼里残留的精液。
  花花刷一下拉开窗帘,问鱼:「谁来过?老实交待。」
  鱼紧张极了,尴尬不堪。
  花花说:「你说过你没男朋友。」
  鱼忽然烦躁起来,不高兴地说:「我刚交的男朋友,OK?汇报完毕。」
  花花气势更强硬,目露凶光、咬牙切齿说:「是哪个混蛋敢偷我的女人?我
要杀了他!」
  ==
  城乡结合部那院子东屋里,墩子一边剧烈换气、一边看着身边的瞎子。这是
个女的,有个热嘴有热逼。
  他扒下奶奶的裤子,把手指头杵进那湿滑老逼,狠命操。
  瞎老太太侧躺在地、一动不动,嘴唇微张。
  他把手指抽出来,然后把奶奶屁股大腿团起来翻过来按地上、弄成一母狗求
操姿势。老女人这肉身十足案板上的肉。
  墩子把子弹第二次压上膛的鸡巴戳进奶奶肉逼,动作稳准狠。那逼口糊着大
量「蛋清」,特别滑润。里边逼腔松驰、逼肉尚温。
  他一边操奶奶一边看着旁边那只母鸡的尸体。奶奶和母鸡一样,眼睛都半闭
着,灰白色眼皮都有很多皱褶。
  奶奶的逼和母鸡的屁眼儿同样滚烫,同样湿滑。既然都差不多,那我为什么
非得日逼呢?我操母鸡错在哪儿?
  丫困惑了。鸡不会说话,可是不说话也挺好啊。女的挨操话忒多,闹心。
  ==
  鱼家,花花抱着鱼强吻。鱼很不高兴,一直在挣扎。
  鱼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
  花花一边揉鱼奶子一边说:「甭解释了。刚才你高潮了吗?」
  鱼说:「嗯。」
  花花说:「瞧你这身上烫得。你还发着骚,你还想高潮,对吗?」
  鱼又试图挣脱:「不。」
  花花问:「跟我说说,刚才你们怎么干?」
  鱼说:「唉呀就那样呗,先平着再侧着。」
  花花说:「想看看他是怎么干你的,可我又嫉妒,心里好别扭。你到底喜欢
男的还是喜欢女的?」
  鱼说:「我也说不清。」
  花花一边摸鱼湿逼一边问:「骚货。」
  鱼摇头。
  花花说:「跟我甭不好意思。说吧,说你是骚货。」
  鱼小声说:「我是。」
  花花忽然起身嗤喇一声扯开窗帘。阳光射进来,打在她俩身上。
  鱼问:「嘛呀?」
  花花说:「想看清我的小骚妞。」
  鱼被晃得睁不开眼。
  花花笑着说:「现在我要强暴你。」
  花花故意恶狠狠撕掉鱼内衣。鱼用软软的手心去挡,没挡住。
  鱼很伤心,说:「我没情绪。我想起来。」
  花花说:「哎呀好啦,刚才跟你开玩笑呢。我喜欢你放荡,真的,喜欢你夹
着男人的精液。」
  鱼扭过头去,不搭理她。
  花花又说:「好啦,我不问是谁了,这总行了吧?」
  鱼无动于衷。花花抠鱼。鱼任她蹂躏。花花爬到鱼下边舔逼。
  鱼浑身一哆嗦,说:「脏。我去洗洗。」
  花花死死按住,理都不理。鱼屁股抬起紧缩,浑身都挺得僵直了,闭着眼睛
又喘上粗气。
  一会儿,花花爬上来,抱住鱼的脸接吻。鱼尝到花花舌头传过来的爸爸的精
液。
  爸爸的精液、两女的唾液、各自逼逼分泌的淫水在四片热嘴唇上来回传递。
  两个姑娘在床上喘着互相蹭,眼神迷离,脸蛋粉红,白花花的肉胳膊肉腿苦
苦纠缠,让人眼晕。
  床角,挛缩蜷起的脚趾搓着床单,搓起细微的针织纤维,在阳光里,慢慢盘
旋、升腾。
  一个颤音说:「我要炸了、要炸了。」
  另一个说:「我要死咯。」
  喘息。静场。事毕,鱼起身拉上窗帘。屋子重新暗下来。
  鱼咕咚又躺回枕头上,不说话。
  花花幽幽说:「我是要定你了。你敢离开我的话,我就杀死你。」
  ==
  城乡结合部那院子东屋,风暴渐消,瞎奶奶披着高潮余晖爱惜地轻轻摸墩子
脸蛋。这分明是瓷器。脸蛋怎么敢如此光滑?他怎能如此年轻?
  布满皱纹的老手夹击中,墩子斜着眼睛望着不远处地上母鸡的尸体。
  瞎奶奶轻声说:「墩子,奶疼你、爱你、原谅你。你实在想的话,可以找奶
来放你。咱以后不弄鸡了啊?」
  墩子「嗯」了一声,然后看看奶奶。这丫眼里的仇恨像厨房大量泄漏瓦斯,
随时能炸。瞎子心里比谁都明白。
  奶奶说:「别言不由衷。奶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杀死奶,然后埋了跑掉。
哼,你以为杀人那么容易?何况奶身上有功夫。好了,今天的事过去就过去了,
咱给丫翻篇儿、明儿重新开始,谁都不许再提,好不好?现在你去买点肉馅、芹
菜,回来奶给你包饺子吃。」
  墩子不动也没声音。他不肯原谅同一屋檐下这老逼。仇恨的怒火快把他那小
脑袋瓜烧焦了。
  在怒火后头,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了,还不如一瞎子呢。
  瞎奶奶摸索着穿好衣服,从旁边地面拾起拐、起身拄拐朝门口走去,边走边
说:「好,你不去、我去。」
  看着奶奶光着脚出了院子,墩子紧咬嘴唇、眼珠乱转。
  ==
  鱼家。
  鱼对花花说:「可不可以请你把我家的钥匙还给我?」
  花花说:「当然不行。我要拿着这钥匙,随时来搞你、监视你。」
  鱼心想:我简直是引狼入室、自取其辱。现在该怎么办?要不我杀死她?
  花花说:「好啦,现在起床,跟我出去。我想去Annies吃饭。」
  鱼试图稳住她,说:「好啊好啊。我先削个苹果咱们吃。」
  鱼说着,急慌慌下床朝厨房走去。她知道,厨房不光有苹果,还有刀子。
  ==
  城乡结合部那院子,瞎奶奶拎着芹菜摸进院门。她支楞着耳朵试图收集一切
声响,却只听到手表秒针细微的嚓嚓声。
  她明白,院子是空的、屋子是空的。凭她多年炼就的超级听觉,不用喊就能
判断出来,这已经是一座空宅。孙子果然跑了。
  她慢慢坐下,轻轻叹口气,来到北屋窗台,摸到电话座机,拿起话筒,开始
拨号:「喂?」
  听筒那边一个男声:「妈又想我啦?」
  瞎奶奶平静地说:「你过来一趟。」
  听筒那边嗲声嗲气开始耍赖:「哎呀人家正工作呢。」
  瞎奶奶嗓音轻柔,但掷地有声:「立刻。」
  听筒那边:「是。马上来。」
  ==
  鱼家。鱼一边拿刀着削苹果皮,一边偷眼扫花花。
  花花说:「我不习惯别人拿刀子。还是我给你削吧。」说着,她夺过鱼手里
的刀子,紧紧攥住,一边说黄段子一边削苹果皮。
  鱼的心脏突突跳,眼睛死死盯着花花手里那把锋利无比的刀子。
  那是一把德国Schunr合金快刀,上次不小心切到铁锅,居然削掉一大
块铁。
  吃完苹果,花花对鱼说:「去开水洗澡吧。我给你洗。」
  鱼说:「哦谢谢,不了。洗澡这种事儿最好还是私人的。」
  花花说:「干吗?你各处都被我看了弄了,现在突然装起逼了?」
  鱼说:「哎呀不是啦。跟你说不清的。你在卧室等我。五分钟就好。」
  她家的电热水器被挂在厨房。
  说完,她跑去厨房调水温、打开电热水器的8字阀。没注意到电热水器一直
在漏电。
  热水开始奔流,带着电来到莲蓬头花洒,哗哗往下喷。花花脱光了衣服,抢
先钻进卫生间。
  等鱼脱好衣服走进卫生间的时候,眼前的画面让她定住。
  看了太多低成本惊悚片,汽车旅馆的女佣见到浴室里的女尸都扯脖子厉声大
叫。
  可现如今,鱼试图喊叫,却发不出声音。
  原来人活着是这么脆弱。原来死亡离我这么近啊。
  ==
  城乡结合部那院子。
  瞎奶奶切好了葱姜末、扔进大炒勺,放进肉馅、磕个生鸡蛋,把剁好了的芹
菜碎扔进去,一起搅拌。
  干儿子进屋的时候,瞎逼刚和好面,盆干钵净,一看就是极会生活的女人。
  干儿子心想:老天爷长眼睛吗?人世间这么聪明能干的女人怎么是瞎子呢?
  拜干妈约等于拜大哥,这是一种民间松散结盟,其实质是经济欠发达阶层的
弱者为扩充领地、增强作战实力而自愿进行的一种信用联盟仪式。
  拜都拜了,以后有事儿就互相照应着点儿[如果讲信用的话]。
  瞎奶奶招呼说:「来啦?」
  干儿子说:「嗯。妈找我有什么吩咐?」
  「今儿家里没别人,咱敞开了耍。」
  「墩子呢?」
  「串亲戚去了。我今儿觉得逼特别痒。骚逼流一上午水了,真叫难受。」
  干儿子大力摸她奶头,还用嘴叼着奶头往上拽。
  老逼亲着他低声说:「手扒着等你呢。你看这水都滴嗒了。」
  傻东西往下看,果然看见干妈正扒开湿逼,逼豆逼唇晶莹剔透,像浇了蜜的
果脯。
  老逼说:「用手指干我的逼。」
  干儿子的手就伸进老女人的裤衩里开始摸,摆弄她的逼豆和逼唇。老逼又鼓
又肥,逼唇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像嘬柿子似的。
  瞎奶奶脱下裤衩、叉开大腿,让干儿子尽情摸逼。让他摸逼的时候,瞎奶奶
感到很舒服,觉得能找到对她感兴趣的男的,真好。
  老逼感叹说:「我好想有人来操我啊。我好想好想啊。你不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的。」说着,干儿子的手指加快了手淫的速度,在那条湿
润火热的老逼里越操越快、越操越快。
  干儿子一边淫她一边唱:「老逼光脚蹬得紧,儿子粗手戳得勤。」
  老逼被手淫到挺了,躺在那儿喘着粗气说:「你好坏呀,看把我累的。」
  干儿子把她的背心也给扒了。脱光猪的瞎逼白胖白胖的,让你感觉你能为所
欲为。
  她对干儿子连亲带舔,意犹未尽地说:「下去舔我的逼好么?」
  干儿子很顺从地埋头去舔,舔得老逼两腿一伸一伸的。
  瞎奶奶低声问:「我骚么?」
  干儿子说:「骚。我喜欢。」
  瞎奶奶伸出手去摸干儿子裤裆,摸到硬硬的一大团家伙。她继续揉搓,直到
把那团家伙摸得又硬又大。
  她说:「你想了就来吧。上来吧。我不行了。我的逼要痒死了。」
  干儿子脱掉裤衩露出狰狞大鸡巴、爬到老逼肚皮上。老逼把手伸过去、扶了
一下。那条大怪兽就顺利插进去了。
  插进去以后,干儿子一边搂着老女人亲吻、一边开始操她、一边低声念叨着
「唉哟妈、哎哟妈」,跟念咒似的。
  老逼两条大腿贪婪地夹着怪兽后腰,两只手使劲摸着怪兽后背。
  过一会,老逼捧着怪兽的脸说:「使劲吧。」
  怪兽开始使劲操,每次都把大蘑菇头狠命顶到子宫、再抽出直到将将抽出逼
口、然后再杵进去。
  老逼感到很疼很舒服,喊着叫着,激情不断,这样操了没多久,她就感到逼
逼开始自然收缩,力道很猛。
  干儿子感觉鸡巴被有力夹裹,有点力不从心,想射。
  他赶紧趴在老逼身上,歇会儿操,操会儿歇。这样搞了四十多分钟,老逼有
了好几次高潮,他才射。
  射完下来,老逼问:「这就射了?」
  他惊着了,反问:「这还慢?」
  老逼微笑,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条状物,交给他:「再给我杀杀痒。」
  那是她上午吃完、用过的那根玉米棒子。
  ==
  鱼家。面对死去的花花,鱼正发愁。家里这一丝不挂的尸体该怎么处理?报
警的话怎么解释?
  正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来。鱼的腿立马软掉。会是谁呢?
  她颤颤巍巍挪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站门口按门铃的是墩子。
  鱼家庞大,家谱像湖南水系,繁密如麻。墩子是她姨姥爷堂弟那支上的,鱼
家跟他们那边的人走得并不近。
  鱼打开门。墩子坦然叫了一声「姐」,然后很纳闷儿地望着鱼的脸:「怎么
了?脸色这么难看。你刚吃了苍蝇么?」
  ==
  城乡结合部那院子。事毕,干儿子帮瞎奶奶穿衣服。
  瞎奶奶说:「你的性技巧性能力强,鸡巴又大又粗,让你操真是享受,特别
解骚。」
  干儿子说:「是,今儿墩子不在,咱没顾忌,做得格外尽兴。」
  瞎奶奶说:「其实你嫌弃我。你不说我也知道。」
  干儿子问:「妈您说什么呢?我不嫌弃您。我就喜欢老逼这是您知道的。」
  瞎奶奶说:「墩子看不起我。我知道。我奔六十了得这怪病,瘾这么大还越
来越厉害,真是难为情。其实我也很矛盾。我知道这样不好、这样不对,可我停
不下来。」
  干儿子说:「哎呀妈,有什么难为情的?前几天我去图书馆查了资料,人家
专家说啊,您这属于绝经期后垂体分泌亢进,有跟您一样的人。」
  瞎奶奶说:「说这些没用。我明白我这毕竟不正常。」
  干儿子说:「谁有权界定『正常』、『不正常』?」
  瞎奶奶和干儿子穿好衣服下了床。
  瞎奶奶说:「我命苦啊,早些年干过荒唐事。墩子他爸妈都是屠宰场的,结
果全没好下场。墩子也有病。这都是报应啊。」
  干儿子说:「妈,别说这些了。想点儿开心事儿吧。」
  瞎奶奶说:「好啊。来,咱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墩子终于走了。这儿是你的了。你如愿以偿了。」
  干儿子说:「别介。您刚才说他串亲戚去了?」
  瞎奶奶说:「不知道。管他呢?反正你见不着他了。那白眼狼,我就当没那
孙子。」
  干儿子说:「啊?那得报失踪人口啊。」
  瞎奶奶说:「不要吧?你这么想再见着他?你这么想跟一白眼狼分了我的遗
产?你巴不得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他,对不对?跟我说实话。」
  干儿子说:「对,我恨他,我巴不得丫早一天死。」
  瞎奶奶说:「我知道你对我好。这些年,你对我这糟棺材瓤子费了不少心,
我记着呢。你不会白付出的。我还能有多少年?我没了以后什么都是你的。」
  干儿子一边一边随声附和:「是啊是啊,这话不假。」
  忽然他警觉起来,转转眼珠问瞎老太太:「嗯?您是不是给他杀了?」
                (二)
  鱼家。
  鱼关上门,问:「什么事儿?」
  墩子说:「想在你这儿住两天。我奶没事儿老揍我。我放点儿水先。」
  说着,墩子大步走向鱼家卫生间。鱼在他身后说:「里边儿有人啊。」
  墩子听见这话的时候,一只脚已经跨进卫生间门坎。
  墩子低头看着瓷砖地面上光身子女尸,木磕磕回头问鱼:「这什么情况?」
  鱼回答说:「入户贼。」
  卫生间花洒已关,这会儿冷不丁垂下一颗泪,落地摔个稀碎,碎碴溅到花花
脸上。那脸贴着地面瓷砖,此刻发着暗灰色。
  墩子掏出鸡巴哗哗尿起来,一边尿一边低头看着瓷砖地面上的光身子女尸。
「你报案了?」
  鱼淡淡说:「没。我不打算报案。」
  「你认识她?」
  「不。」
  「她怎么进来的?」
  「谁知道。溜门撬锁呗。她进来我正接水,没听见。一回头,吓一跳。」
  「她没伤你吧?」
  「没。」
  墩子将信将疑:「你够棒的,还给贼脱光了?有谁看见她进来?」
  ==
  与此同时,距此三站地那个拆迁现场,MDX里,光头射完,手脚瘫软,正
享受男人最脆弱的幸福时刻。
  鱼妈说:「浑身都麻了。把这玩意儿解开吧。」
  光头透过风挡望着远处的残破危楼,微笑着说:「咱第一次见面儿是在那家
KTV楼道,你喝爽了,抱住我就啃,记得么?」
  鱼妈说:「劳驾你把那东西还给我吧。」
  光头晃着手里的手铐钥匙和文件夹说:「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是鱼咬钩以后
我遛鱼那感觉,鱼使劲挣扎,越折腾钩子扎得越深。」
  鱼妈说:「你说好二十次的,我都答应你了。你可不能变卦呀。」
  光头转过头来,盯着鱼妈低声说:「人要失去控制权的时候很舍不得的。牢
牢捏死那感觉才踏实。」
  ==
  鱼家。
  墩子一直哗哗尿着,没间断。这孙子一边尿一边歪头看脚边的光身子女尸。
脸蛋怪好看的,脚心有个灰黑的圈。那是电流击穿身体留下的记号。他没干过死
的,可忽然觉得眼下这不会抗拒的逼提供了若干可能性。而不确定性让他兴奋,
鸡巴像油价,又涨了。
  鱼跟进来,靠在门框上,歪头看他鸡巴,淡淡说:「你还真能尿啊。」
  墩子心不在焉说:「那是,有志不在年高。」
  ==
  城乡结合部那个院子。
  瞎奶奶说:「想没想过再来一女的陪你?我跟她一块。」
  干儿子说:「啊?妈您说什么?我还有姨?」
  瞎奶奶说:「德行。我昨儿去狗剩媳妇开的那小店了,想给你买一块橡皮的
逼,结果一问,你猜多少钱?」
  干儿子说:「喂喂喂,妈,您别费这心了。您一人,我将将好。再多我应付
不过来。」
  瞎奶奶说:「瞧你说得。你年纪轻轻,正棒呢,妈老喽,江河日下了。等过
两年,你该烦我这破棉花套子了。薅住你的鸡巴,才能薅住你的心。这是我姥姥
告诉我妈的。」
  二人亲嘴。
  ==
  鱼家。
  墩子终于尿完,跟着鱼把花花抬到卧室,放床上擦干。墩子摸摸花花脸,摸
摸花花咂,像猫玩儿装死的耗子。他摸她胳肢窝、抠她肉逼。
  那两只光脚刚擦干,还潮乎乎的,外形怪俊的。嘴唇微张,像有话要说。眼
睛闭着,挺顺从。「唉,长这么俊,可惜了。」
  墩子鸡巴更硬了,沉甸甸在裤子里支楞着挺难受。那畜牲胀得厉害,又憋了
十斤尿似的。
  鱼说:「瞧瞧你这小样子,快给帐篷顶爆了。还不放出来遛遛。对了,你不
是讨厌女的吗?」
  墩子:「我讨厌活的,话忒多。」
  ==
  城乡结合部那个院子。
  干儿子说:「其实我正寻思给妈买个玩具呢。现在有好多。」
  瞎奶奶说:「我知道。我也过手了几条,搁手里握着,还真来感觉了呢,差
点儿在那店里当场试试。唉哟说着说着又来啦。」
  「什么又来啦?」
  「快、快。」
  瞎奶奶的手在身边摸索,摸到一把牙刷,急慌慌脱了裤子,把牙刷把杵进逼
眼。插那老松逼,牙刷把太细。瞎老太太急得屁股直翘。干儿子揪出牙刷,反过
来,把刷毛朝里戳进去、刷毛朝她G点方向大力搓擦。瞎老太太脸蛋横着抖,颤
音连呼「杀痒」。
  干儿子更加拼命折磨老太太,简直是审讯。审讯者用刷毛操她G点的动作频
率已经白热化。在审讯者怀里,老太太挺着屁股、已经迷糊了,眼看就要高潮昏
死。审讯者一边在她耳边亲着,一边严肃地问:「妈您有多少存款?」
  「嘎巴」一声,牙刷断了。
  ==
  鱼家。
  鱼坐在床脚,不再说话。她看着墩子的一举一动,不激动,也不恶心。心如
止水,她倒像个死人。
  在鱼的冷冷注视下,墩子脱下裤子,亮出裤裆里那条恶棍。那孙子像乍出狱
的黑老大,威风凛凛,刚硬不屈。
  紫红的大蘑菇朝花花点头示意,像泰拳擂台上动手以前向对手行礼。蘑菇顶
端,一滴晶亮的黏液慢慢朝下垂落。那是鸡巴流的哈喇子。
  鱼看见墩子这宝贝完全展腰居然这么大,心里呼悠一动,像瞬间失重。这么
雄壮强劲,现如今小屁孩真不得了。
  墩子大力捏开花花的脸蛋。花花嘴唇自然松开。墩子把大蘑菇头杵进花花口
腔,然后抱着花花的脑袋开始发力狂操死嘴。
  花花毫不推托,头发被操得乱七八糟。鱼冷冷观看。
  墩子撤出大紫蘑菇头,余兴尤酣,到下边扒开死逼,把湿漉漉的蘑菇头塞进
去。丫气喘吁吁,没注意到花花乱发深处已经睁开的眼睛。
  ==
  MDX开动了。窗外楼房越来越矮,房子越来越稀少。这已经到了郊区。路
上没车没人,一片荒凉。车在路边停下。鱼妈紧张起来,不安地抽眼瞥光头。光
头镇定自若,掏出手机打电话。
  鱼妈铆足了劲突然用脑袋猛撞光头。两个脑门狠狠撞击,火花飞溅,像约旦
河西岸的对抗死磕。光头一个头两个大,看东西模糊了,脑子转速慢下来,每秒
三字节,像中了着的电脑。
  鱼妈也不舒服,感觉脑瓜子已经裂开了。她哆嗦着试图用被铐在背后的手去
靠近车门锁。苏秦背剑那么好开锁吗?鱼妈蹭啊蹭,半天没摸着机关。光头毕竟
年轻,又有底子,开始恢复。
  车门锁终于打开。鱼妈跳下车就跑。脚底下不平,净是烂石头,加上她现在
苏秦背剑,腰腿屁股扭啊扭,踉踉跄跄,姿势优美不堪。
  光头跳下车追上来。他屏息收腹,眼珠子加强了射电功率。眼珠子充血爆凸
像要对猎物发起致命一扑的雪豹。
  鱼妈光着身子拼命往前跑,几次眼看要摔,愣没摔倒。她在危难中爆发出惊
人潜能,扭着腰肢勉勉强强跑向新生。不幸的是雪豹更快。光头脚下石子翻飞。
他太着急了,恼羞成怒,动作走形,扑羚羊的动作大了,脚下圆石粒太多。雪豹
滑倒,趴路边,刚要挣扎着爬起来,一辆大货车呼啸而过,大轱辘轧起一块鹅卵
石,嘣!命中光头太阳穴。光头趴在路边不动了。
  鱼妈孤零零一个人站在路边,苏秦背剑,可路上不再有车开过来。
  一声咩叫。鱼妈惊回首,见三只活羊,羊毛打卷肮脏,灰黑色,楼道家门口
蹭脚垫那种。这三只羊后头是另外七只羊,再远处一男孩持鞭呆立,张着嘴望着
她,眼光热烈、茫然。
  ==
  城乡结合部那个院子。
  瞎老太太抱着干儿子脑袋对他耳语一串数字。干儿听完,心花怒放,把断掉
的牙刷揪出来,用蘸满逼汁的刷毛扎老太太奶头,一边扎一边说:「越南人审女
犯,拿蚂蟥按逼豆、耗子塞逼眼。」
  发春的老太太瘪着眼眶、脸蛋粉红、仰着脖子哼叽说:「嗯喔啊唉哟。下边
空得慌。下边。逼里。」
  干儿抄起窗台上的电话机话柄,按了重拨键之后直接杵进去。话柄被埋进热
烘烘的老骚逼,还强力活塞。对方不管是谁,听到的是一片水声,咕叽咕叽噗嗤
噗嗤啧叭啧叭啪嗒啪嗒。
  ==
  郊区。
  放羊小孩帮鱼妈从车上找到手铐钥匙开了铐子,要求是摸摸屁股。她知恩图
报,答应了。那小脏手比猩猩干净点有限。小手摸她屁股的时候,她揪奶头上绑
的钓鱼线。钓鱼线贼细,系的还是死扣,她越扯越紧,只好先胡乱裹上衣服,匆
匆跟小孩告别、坐进车子。
  MDX在飞奔。鱼妈在开车。她已经穿上了衣服,可是鱼线勒得她奶头痒得
钻心。她左手开车右手揉奶,心慌意乱,MDX开得七扭八歪。这车跟她家捷达
很不一样,她纯粹是勉强应付。时不时瞥一眼副驾驶上那份文件。那是一根刺,
扎心尖、蜇奶头。
  鱼妈腿肚子开始强力转筋。她饿慌了,打早起就没吃饭,现在连挨两炮、见
识了一例死亡过程、正开一辆不顺手的车,心慌慌眼茫茫,冷不丁瞅见路边竖着
的白象方便面广告,胃里更觉空得紧,肠子震荡起来,轰隆轰隆,不知羞耻。她
不敢停车吃饭,因为车牌子还没摘掉。她明白要摘,可不会摘。她瞪着眼珠子踩
油门往前开,往前、往前。
  ==
  鱼家。
  墩子左脚踩住花花脸、右脚大脚趾塞进她嘴里,然后一把薅住她脚踝、把她
身子倒拎起来,同时飞快指奸死逼。逼里挺湿,咕叽咕叽山响。床脚,鱼一边看
着墩子奸尸,一边忍受着刺耳的咕叽咕叽声。
  她把右手伸进内裤,开始自摸了。墩子把花花放下,把粗硬的鸡巴塞进她胳
肢窝,快速挺动。不久,他就绝望地回过头、朝着鱼张大嘴。他那鸡巴又开始往
外喷尿水了,稀稀的,微浑,像兑水三鹿。
  鱼浑身打一大激灵。高潮从脊椎开始升腾。她在潮头闭上眼睛,更加放纵自
己的手指在逼里肆虐。墩子在花花温凉的胳肢窝里射出骚香尿水。鱼在床脚绷着
脚尖自慰到死。不远处桌子底下,胖猫歪着脑袋目击这诡异画面,眼球晶状体折
射出淡绿色幽光。
  墩子和鱼的身子先后瘫软下来。满屋都是喘息声,粗壮有力,毫不粉饰,就
畜牲那种。花花一动不动,冷眼看戏。
  ==
  郊区一家汽修铺,左右都是荷塘,一望无际。铺子门口各有一棵柳树,树影
摇曳。铝合金卷帘门大敞,里头没车,只有一男的,坐椅子上看报,足见生意冷
清。这丫浓眉大眼,肥肥软软的,十足一老獾。
  忽然,这老獾耳朵支楞起来,他听见米其林Latitude Tour 
HP轮胎轧出好听的咋咋声。耳朵告诉老獾,这是一台好车。耳朵还告诉他,这
车贼眉鼠眼停他铺子门口,开车的半天没下来。经验告诉他,这车背后准有事。
  当鱼妈在一片耀眼的阳光里犹犹豫豫把那辆MDX开进卷帘门的时候,老獾
故意继续看报,不抬眼去看,也不打招呼。不谄媚,是他爹临死前跟他说的最后
一句话。这仨字,老獾刻进骨髓。
  MDX车门开,鱼妈下车走过来直截了当说:「劳驾你把卷帘门降下来。」
  铝合金卷帘门拉下来的车间,顿时黯淡许多。
  鱼妈说:「给个价。先把车牌摘下来。」
  「好说。」老獾摘下前后车牌,动作熟练,一气呵成,像路边拉二胡要钱的
收拾自己钱匣子。
  鱼妈问:「大架子号你能改吧?」
  「好说。」
  老獾看看她、看看车,晶状体贼光一闪。
  鱼妈说:「我要现金。」
  「可以。跟我到楼上拿。」
  他走前头,鱼妈跟后头。两人各怀鬼胎。脚下楼梯嘎吱作响,很窄还拐弯,
仅容一人,铸铁踏板上糊满黑机油。
  来到二楼,只见到处堆满汽车配件,钻进鼻子的机油味更浓了。
  老獾看故意慢吞吞说:「我这儿钱有的是,不过你得办过户手续。身份证、
驾照、行驶证、原始购车发票拿给我。」
  鱼妈把胸贴这孙子身上,一边蹭一边说:「你要的我都有。」说着开始慢慢
解衣服扣。她解得很慢很慢。
  那孙子盯着鱼妈,眼神木呆呆,整个一毕业生嫖妓嫖到班主任。他说:「甭
怀疑我。我真有钱。我有很多钱。我是好人,踏踏实实修车挣钱。我离婚八年,
一直没碰过女的。」
  鱼妈不再解扣子。突然,老獾「嗤喇」撕开鱼妈上衣。雪白的长脖子和深深
的乳沟都来不及欣赏,老獾眼睛直了。鱼妈胸前那两颗奶头出奇地溜圆,水灵灵
肿得怪怪的,像烂葡萄。由于长时间阻断血液循环,这俩奶头黑紫色,已经快坏
死了。
  ==
  鱼家。
  花花的身子还是一丝不挂,但胳肢窝附近的三鹿提示更多内涵。墩子相貌和
奸尸过程已被刻在花花眼底视网膜黄斑区。
  墩子找出一根细红线,把花花两只光脚并拢在一起,把两根大脚趾牢牢绑在
一起,还系好几个死扣。
  「往生者,你的魂不要乱走哦。」他拍拍花花的脸蛋说,「下辈子投个好胎
吧。人走如灯灭。人其实挺脆的哈。不过还好,你走的时候没受罪。」
  「我希望我也这么死。」
  「你?你且死不了呢。」
  「怎么?」
  「你挺坏的。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我怎么坏了?」
  「我才六岁你就摸我,你忘啦?我八岁那年粽子节、你摸我鸡鸡都给我摸硬
了。」
  「你从小就有潜质,你上道快,也说明姐疼你。你瞅马路上扫大街的,姐摸
他么?不摸。过来搂着我。」
  墩子搂着鱼,眼睛望着鱼身边躺着的花花。一转眼,鱼就在墩子怀里甜甜睡
着。
  ==
  郊区那家汽修铺。二楼。
  老獾看明白鱼妈的奶头分别被鱼线深深捆绑,他纳闷地抬头望着鱼妈,问:
「什么人这么狠?还是你喜欢玩儿这种?」
  鱼妈冷冷问:「钱在哪儿?」
  ==
  羲天桥。
  鱼爸那辆捷达开过来,稳稳停在街边树荫下。不远处,一戴「P」袖标的交
通协管儿职业性地望过来。
  车里,鱼爸拉好手刹说:「嘿嘿,真快。到了。」
  那骚逼淡淡说:「你到了。」
  鱼爸笑了,说:「开玩笑。是你到了。你要来羲天桥的。」
  「不,我奉命来接你的。」
  鱼爸慢慢收起笑容,问:「你谁?我操过你么?」
  那骚逼叹口气,开门下车。
  鱼爸伸手去抓,抓空。那骚逼的胳膊像空气一样,飘到车外。不光胳膊,她
整个人形都开始雾化,形成千万颗棕色细微小颗粒,越来越稀薄,眼看着遁形。
鱼爸看着这全过程,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使劲再看。这时候,他的眼睛好像比
以前大了很多。
  ==
  鱼家床上。
  鱼在墩子怀里酣睡。恍惚中,一团白雾滚着进了屋,到了床边,努力试图站
起成为一个人形,却像软烂稀泥要上墙,屡战屡败。那是中国足球,是梦遗的申
遗。这团雾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十分艰难地成了人形,越来越实在。原来是鱼爸,
他看上去很疲劳,软塌塌趴在鱼身上。
  鱼梦见爸爸忽然回家了,说忘了一件事,一件重要的事。她问什么事?爸爸
说:「爸想再疼你一次。」
  鱼说:「你神经病。早上刚弄完,你不累呀?」
  鱼爸留恋地望着鱼,渐渐还原成雾状。白雾往门口飘去,一步三回头,难舍
难分,最后消散,慢慢。慢慢。
  鱼梦见自己走在草坡上,不小心踩进一滩烂泥。烂泥像一贪婪巨兽的嘴,正
在快速吞噬她。她的脚、她的腿转眼没了。
  鱼猛一激灵,咣当醒来,睡眼朦胧、头发散乱,眼前是睁着眼睛的墩子。鱼
一时闹不清现实跟梦境哪个更诡异。她愣了一会儿,从枕头底下抽出手机,拨打
爸爸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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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羲天桥。
  街边树荫下,协管儿P的目光像沙尘暴,又扫一圈路边趴的那溜车,又瞅见
那辆捷达。丫还跟那儿趴着。
  那车趴那儿半天了。P本想过去问问,转念又一想,万一人家给情儿发短信
呢?得嘞,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辆捷达里,鱼爸的手机铃声响起。这是鱼给down的一首欢快的色情歌
曲,响了一遍又一遍。
  鱼爸趴在方向盘上,嘴巴张开,一动不动;心跳嘛,曾经惨烈,现在没了。
  「啪!」擦净的挡风玻璃上又落一大滴鸟屎,砸出一椭圆形,灰白色。
  车外世界鸟屎花香,树上胖喜鹊和大乌鸦鸡同鸭讲,吵得正凶。
  ==
  鱼家床上。
  鱼坐起来问墩子:「有烟么?」
  墩子从衣裳兜里摸出烟和火儿。鱼接过去,一个火儿点着两根儿烟,自己留
一根、递给墩子一根。
  两人光着身子坐在花花尸体旁边,一边抽烟一边聊天。
  鱼说:「我这儿你也看见了,你没法住。你怎么打算?」
  墩子说:「我离开,走远远的。」
  鱼拿夹着烟的食指中指点点花花的尸体问:「那这怎办?捐医学院?」
  「你脑瘫啦?那你还不如自首呢。」
  「自哪门子首?她又不是我杀的。」
  突然,花花的手机铃声响起来。鱼接听,那边是一个中年妇女:「喂?是鱼
啊?我是花花的妈妈。花花在你那儿吧?让她赶紧回家。」
  鱼挂了花花的手机,对墩子说:「带我走。」
  ==
  某大排档,乌烟瘴气。
  「兄弟,找我什么事儿?」
  墩子说:「想求大哥帮个忙。」
  「一家人,什么求不求的?说。」
  「我想跟你借点钱。有急用。」
  「借多少?」
  「你有多少?」
  「靠,打劫呀?有这么借钱的么?」
  墩子貌似诚恳地回答说:「我奶刚才脑溢血,我给送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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